乌鸦的胸膛始终贯穿一截锋利的树枝,那是被层层蜂蜜包裹的谎言:“一个不被允许的存在,所以它没有祭台。”
他者的窥视冻结人心,双手合十嘲弄着荒诞的所谓的救世主。
那撕开物质的标签吧,在废墟中起飞!
在长满禁忌玫瑰的花园中,绿色拥抱花的破碎,泥土的尘埃里亲吻蝴蝶的残躯,世界容纳了千千万万个疯子在硝烟中狂舞,进行肆虐人性的纯良。
黎明的白昼渲染祈祷的钟声,轰炸的静默缠绕着喧嚣在风中哭泣,巴勒斯坦的教堂哀悼生还。
我,蠕动在废墟之中。硝烟的纤芯逆转鲜血浸润我的茧,我窒息地痛苦着悲伤与哀愁构成没有碑的墓。
“你改变不了战争,懦夫!”
“逃跑吧!”
惶恐的凝视,大国博弈下的牺牲品,家破国亡的泪水,我审视着所谓的正义。
幼嫩的童年充斥着人性的清醒,以色列的无情撕开了无数的茧,战争的飞舞肆意张扬,直指人们内心的恐惧。
“我们巴勒斯坦小孩长不大,我们任何时候都可以被枪杀,失去生命。”
残存的叮咛,绵延的爱意,泛黄的照片,我忍受作茧自缚悲哀,炮灭下的土地上人民的祈求,浸泡着我的茧。
婴儿撕心裂肺哭喊着亲人的悲歌,一点一点地痛彻我的心扉,我,蠕动着喑红的茧向他爬去。
手臂!鲜丝!弹壳!眼珠!
一点点挡着我的行迹!
轻轻地,我爬上他被硝烟染黑的手臂。碰碰他,他的哭声似乎减少了一点,望着我。一双黑色的本应该不带一点杂质的,最干净的眼神我竟然读到了悲哀。
废墟的木板瓦石虚伪着人性的恶,一阵脚步声的靠近,血液发出战栗。
当以色列人出现在婴儿面前时,我血液被凝固。
“没用的,放弃吧!”
“每一个巴勒斯坦的小孩都会死在以色列的枪下!”
我咬着婴儿的衣服希望无为的挣扎,来告慰他死去的亲人。
“嘭——”!!!
“不!”
我的身体再次染满了鲜血!
我痛苦着摇着头,与他天真的却已经染红的眼睛对视着。
一阵痛彻心扉的感觉贯彻我的灵魂呀。
“人世间的苦难造就了被抛弃的伊甸园,究竟是谁的家园!?”
我撕咬着红色的茧,带着刺的翅膀在我骨血中生长。
“没用的,放弃吧!”
“不!这是我的家园!”
在火箭弹一轮轮轰炸中,我以白身红翅的蝴蝶之姿而生,我以翅为剑安我生,我以身为自存安心。
灵魂从鲜血中将身体剥开,我从废墟之间起飞,奔向我的敌人,为和平而战!。
如果乌鸦能够听见我的祈愿,请带着我厚重的灵魂一同离开。
去一片伊甸园,将无数亡灵们团聚,在通往光明地的小路上撒下巴勒斯坦的名字。
无视冷漠的凝视,轻吻自我的家园,让爱与光华成就自我。
让和平女神亲吻这片贫瘠之地吧!
我,从废墟间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