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老师问我们,你想成为怎样的人,同学们踊跃发言。谈及他们的未来,涉及他们的志向,现场也算热闹。我说,我想成为一个快乐的人,一个永远热爱生活的人,一个能对他人、对社会有意义的人。
当老师把我的话重复时,却只重复了“一个能对他人、对社会有意义的人。”恕我肆意揣测,也许,是我说的英文不够清楚,声音不够大罢,才会产生这样的误差。但也许,作为一名大学老师、作为一个经历许多风浪与彩虹的人,她的关注点就在这个方面。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成为“一个对他人、对社会有意义的人”,这句话的价值己不再局限于“小我”,而上升到了“大我”。 我们初中政治课本上写个人是社会的有机组成部分,是社会这张“大网”上的一个结点;高中课本上写个人的价值在为他人、为社会的服务中体现;大学课本上写没有社会价值,人生的自我价值就无法存在,人是社会的人,这不仅意味着个体物质和精神的需要必须在社会中才能得到满足,还意味着以怎样的方式和在多大程度上得到满足也是由社会决定的。不仅是在思想观念上,还有实际中我们能够了解的、见证的、接触的。不同的时代总有一群服务人民、奉献社会的“英雄”。耳熟能详的雷锋、“天眼”设计师南仁东,疫情期间的白衣天使等,他们将自我奉献给他人,我们看到生命的价值。
或许,这些话有些冠冕堂皇,但对我来说好像确实是这样的。我明确地知道,我与他人、与社会的联系根本断不开。我也能感受到做一个有意义——服务人民、奉献社会的人,这颗种子早己在我的心底生根发芽。高三那年,我在本子上写下:
是啊!我是一粒尘埃,我从未否认。
可风给予我舞动,阳光亦让我闪烁如明星……
而我也愿成为地上的泥土,养育一朵花,培植一棵草。
哪怕成为他人脚下的泥泞,也满心欢喜。
当时,我写下这首随笔的原因我早已不记得,但我却能清楚地记得写下这首随笔的背景。父母担心我的温饱,经常来看我,十二点才回到家是常态;老师顾忌我的高考压力,经常与我交流;同学们给予我的鼓励纸条、糖果;社会各界对我们的祝福……当被爱达到一定程度,所做所为也会变得无缘头起来。后来的我想起了这首随笔,也只能用“被爱”来解释。我知道的,虽然高三是关键时刻,但许许多多温馨的时刻其实从未始于高三,止于高三。他人与社会的温柔跨越了时间与空间。我是一个不太好但也不太坏的人,但我清楚地、明确地知道他人、社会给予我的,我无以为报。
对我而言,“服务人民,奉献社会”的人生追求尚不封顶,但没有优劣之分,没有大小之别。只要尽力就好。无论你是努力生活,为他人营造一种快乐的氛围时,还是你发明个科技,为全人类的前进助力时。这些都是在服务人民、奉献社会,本质上是相同的,只不过所获的瞩目不同罢了,为他人、为社会带来的利益不同罢了。如果你非要计较你所做事的价值,那么这份人生追求使丧失了原有的意义。当然,计较本身是无可厚非的。如果这份计较能助你的生命之花开得更加璀璨,无疑是值得赞许的。
你有你的观点,你有你的做法。只要不是太不合理,那么社会就会包容你。像深不见底的湖水,有着波光粼粼的风景,但也有着隐入其中的污染物。湖泊中有各种各样的生物和植物,它就像一个多元化的社会,会慢慢地将湖水净化,更何况还有源源不断的水源。但如果污染物是不可分解的垃圾一样,又怎能被净化?
我们要记住,我们与他人、与社会之间的边界是一条虚线,而不是一条实线;是一排泛着木香的栅栏,而不是一堵厚实实的围墙。这排栅栏是社会给你的,你可以在栅栏里这方土地中种你想种的花和草,再不济空着土地,搭个你喜欢的秋千,肆意享受着阳光。让栅栏外的人轻嗅花草的清香,这很好;让栅栏外的人感受你荡秋千的欢喜,这也不错。但你也可以选择,留一块小小的土地,在花草中间搭个小小的秋千。在服务人民,奉献社会的同时不忘自我,亦让花草与秋千给栅栏外的人带来双倍快乐。
孔子说,四十而不惑。在对半砍的年纪里,我希望我能成为一个有意义的人,一个能够服务人民、奉献社会的人。以我自身为例,我作为一名师范生,现阶段的理想便是作为一名高中语文教师。高中时期,无疑是青春的代名词。他们渴望自由和独立,但又常常受到父母、老师和社会规范的限制和约束。他们追求个性和独特性,但也容易受到同龄人和流行文化的影响。他们对未来充满憧憬和向往,但又常常感到迷茫和无助。他们面临着学习压力、人际交往、恋爱等问题,这些问题无疑是加剧了他们的苦闷。我无法完全的感同身受,但我从高中走来,至少会有点情感共鸣。我必将自身道德素质放在首位,辅以文化素养,努力与他们共鸣,让他们经历的困难与彷徨变成自己的勋章、未来的礼物。做千千万万的“引路人”之一,但我会竭力把我这盏灯擦的很亮。
做一名合格的教师,这是我现在及未来,将服务人民奉献社会落入实处的做法。但我没有试试自己的极限在哪里,没有试试自己的花香能飘多远,我又怎么止步于此?自然是不会的。我可以多参加一些公益活动或陪邻居家的老人在楼下聊聊天,晒晒太阳。做法有很多,我会去慢慢探索,不断尝试。
我知道的,因为有你,前路漫漫亦灿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