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院来源:文学院 作者:周洁审核人:点击:发布时间:2015-03-15

 

一直想写一篇文章,仅关于自己,关于自己的疼痛人生。

——题记

流年如水,时光打马而过,年龄一下子由一位数变成了两位数,再由两位数慢慢成长,就像老人倚靠的榕树,那里有蝉在蜕变。

猛然间发现自己已经不是那个整天啃手指头的小女孩了。冥冥中一切都在变化,尽管细微。

我喜欢一个人停留在路边,看着骑自行车的中年人晃着一个又一个圈消失在路的末端,摇摇晃晃的。空气中有着一种不协调的古老气息散发开来,覆盖在每一个人的脸上,而我觉得如此协调,然后继续行走。闭上双眼,幻想着路的尽头便是天与地的交汇处,我所追逐的黑色幸福绵延在路的尽头。睁开双眼,现实却刺痛了我的眼睛,大滴的透明液体肆意在我的脸上……

朋友说,你是个怪人,你是个怪人。

“怪人”这样新鲜的名词我想应该是适合我的。只是因为较于那些同龄的孩子,我是早熟的。这就注定了我的结局,格格不入。我不爱哈根达斯,不爱周杰伦。只是喜欢翻着那本早已经泛黄的书——《霸王别姬》。一行行吟唱出来的文字,细腻而又不动声色,却串联起历史的回忆、梨园的血泪、情感的纠缠。撕碎所有花月春风,留余万千烦恼丝,攀附在每个人的心头。

我是羡慕程蝶衣。他说,他这辈子就是要当虞姬,他要唱一辈子的戏,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蝶舞换流年,只是剑落人落,是虞姬自尽,还是蝶衣自尽?戏台上纷飞的纸张,一寸寸燃烧人的心,蝶衣最后看破尘世哀婉的一笑,让观众如痴如醉。蝶衣是个执著的人,而我不是。

我终究是无法与程蝶衣相提并论的。尽管时常幻想自己便是蝶衣,但他那幽怜的眼神,柔软的兰花指,以及心底最执著的义无返顾、歇斯底里,让人望而却步。那么,我学不来程蝶衣。

寂寞依旧像青苔一样长生。我静默着,等待头顶的荒芜。对于那些身边的人所给予的温暖。我似乎一直在逃避。就像躲在城市角落的甲虫,永远在等待彼夏之冬的复苏。

忽然间想起张爱玲。那个寂寞决绝的女子,关掉灯,一个人躲进时空的深处,想念一段时光的掌纹,寂寞散开凌乱的发丝,在指间缠绕、燃烧,升腾起一簇簇绝望的火花。继而是漫天的灰烬,一点点灰飞烟灭,仿佛向她展示死亡。是谁说过,有灰烬的地方一定有火来过,

我亦同样向往张爱玲的生活,有撕裂的疼痛,但至少自己是清醒的,在流年的旅途中,我一直在行走奔跑,但至少自己是清醒的。在流年的旅途中,我一直在行走奔跑,只不过是想寻找那所谓的出口。一路行走,一路遗失,花开花谢,最终的最终,抑不过是回归原位。

回归原位,原地踏步。现实似乎永远都是残酷的。那么请允许我幻想。我幻想着自己一个人躺在河底,潺潺流水、波光粼粼,落叶、浮木、空玻璃瓶,从身边一样一样流过。那时,我便会觉得,这个世界不再只有我一个。幻想毕竟只有幻想,向来只雕刻属于自己的世界,身上留下的仅是一地支离破碎。

逃、逃离。心中剩下的唯一想法。那段本属于我的年华断章会属于我生命中凉彻的质感,湮没于时间与记忆的深海。苍白的世界,在下一秒轰然倒塌。

逃,请允许我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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