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尽韶华慈母恩
文学院来源:文学院 作者:解兴华审核人:点击:发布时间:2014-12-11

 

最近的这一段时日总是为她担心,以至于心神不宁、无所事事。

我总是觉得一天一个电话打给她,也始终无法替代能够在她身边默默地陪伴。如果能够在她身边,最起码能做到给她一个无声的拥抱。可生活怎么能够体贴到任我无理取闹呢?

我脑子里清晰无比的记录着312号晚上,姐姐打来电话告诉我外公突然去世了,至于其他的内容早已模糊不清。只记得当时脑袋里断片了一段时间,而后便是铺天盖地而来的悲恸吞噬了一切。站在狭小的空间里大哭了一场,抬头看着头顶不怎么明亮的灯光,却照得我有种眩晕的感觉。之后便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迷惘而无所适从。

心里念想的全是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会是怎样的情绪,会有怎样的反应,她是否需要我打个电话过去安慰……终究我没有鼓起勇气拨通电话,我怕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自己无法承受哭到不能自已。

后来的那些时间不言而喻,我还是打电话给她了,并且每天打一遍。每每听到她沙哑而安静的声音总会感觉自己是这等心有余而力不足,对她的关心是这等微不足道……

我不得不诉说那些关于之前的记忆,这是一段不能更改的历史,在我们家每个人的心上都狠狠地留下了伤口。

20126月份躺在病床上的模样依旧印在我脑海里无法消散,就是在那样的时刻是年迈的外公寸步不离的守候,唤回了她对生活的信仰。那一次,她经历了丧子之痛;那一次,她有父亲的陪伴;那一次,她在大悲之后选择了坚强。那么,这一次,她还会吗?

在我认识她的这21年的时光里,大多数时间我的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她“超人”一般的模样。从小到大,在我为数不多的认知里会认为母亲会无所不能地解决我遇到的种种麻烦和问题。但后来,在经历生离和死别之后我猜恍惚明白“生命里会遇到太多沉重婉转而不可说的事情”;我才骤然发现在过去那些清贫的岁月里我心目中的“超人”为我阻挡了多少“寒风冷雨”;我才恍然发现她的白发增长的速度超越了我目录的脚步;我才慢慢看到她脸上的皱纹多到我已经数不清了。而这些岁月的印记正是母亲给予我沉甸甸的爱。

“她把最美好的年华都给了我,给了这个家”。我不得不承认,唯有母爱的天性,才可以诠释这样的无私。

现如今,多多少少的记忆力都是她为了生存而劳碌奔波的身影,那些音容笑貌里真真切切地让我铭心刻骨。她也有年轻的时候,曾经也拥有花一样的年轻。可她却心甘情愿为了她自己的孩子付出韶华而无所得。此时此刻,语无伦次地尽情书写我所感激的这些事情。然而,她永远不会知道她的女儿是怀着怎样复杂的心情去想念或者怀恋和她一起经历的幸或者不幸时光。

我不得不感叹“命运待我,这等优渥”。我只能够由衷地去感念,即使母亲不识字,她永远不会读到我如今的肺腑之言,而我只是想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去回报。我明白,我是她永远引以为傲的骄傲,虽然从未在嘴上提起过,但我从她曾经满足而不多见的笑容中看出了骄傲。索性尽心尽力地来学习便是对她最好的回报,尽管我也只是凡夫俗子一枚。但我会时常想想,终究会有一天,我也会变成她的“超人”,保护和陪伴她以致终老。

感怀的记忆每每想来都会让人有落泪的冲动。想起两个月之前,我离家来学校的那一天。那场景就似昨天刚刚经历过一样,再回头看窗外,早已到了花红柳绿的季节。而那天却是鹅毛般地大雪,她总担心路途不好,嘴里念念叨叨的诠释责备,我深深明白这责备之后是“儿行千里母担忧”的隐忍和无奈。我能做的只是故作轻松的去拥抱她。然后,在浑然未白色的世界里我拉着行李箱向离家的方向出发,任凭大雪烈风吹打在我脸庞和耳朵上。我不敢回头,只怕回头看到的还是她已苍老的身影和恋恋不舍的神情。就那样,和着满天满地的大雪和眼泪我离开了,来到这离家千里之外的异乡。直到后来,送我的小伙伴风淡云轻地诉说着母亲直到看不见我的身影还是立在原地久久不肯离开,站在那条蜿蜒的小路上神情茫然……每次想到这样让人情动于此的画面,内心总是无法沉淀和宁静。

终究是我无法用笨拙的语言来表达我对她的深情和爱恋,我只愿在我有生之年用自己不太宽厚的肩膀去保护她,为她撑起一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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